今天,《浙江日报》深读版刊登了《居民满意度超过95%,奥秘在哪?“开放空间”:社区治理的海曙实验》的文章,点赞了海曙社区治理的特色亮点。
社区治理的海曙实验
在宁波海曙区的个社区里,都有特殊的“议事会”,名叫“开放空间”。
社区里的大小事,都能“上会”议一议;居民有好点子好建议,都能公开讲一讲。这个方式看上去并不复杂。但神奇的是,就在这个无形的“开放空间”里,那些曾经被看作是“琐碎、棘手,却很关键”的社区大小事都逐一得到破解。
“议事范围不受限、参与对象不受限”,“开放空间”打开的是居民参与社区治理的空间。运行近6年,它已源源不断地收集意见建议余项,同时一刻不停地办结难题项,居民满意度超过95%。前不久,“‘开放空间’创建基层民主协商”项目还入围中国城市治理创新奖。
*府推动、社会自我调节、居民自治的良性互动,“开放空间”或许闯出了一片全新的空间。
诉求多困难大基层治理“独角戏”难唱作为宁波中心城区,海曙区很早就遇到了城市基层治理中的难题。9个街道个社区,有老小区,也有新小区,居民诉求纷繁复杂。
在社区工作近10年,连续被好几位居民找上门来批评,海曙月湖街道平桥社区*委书记张文波曾经“多少有些尴尬”。
事情说来也简单:平桥社区是宁波典型的老旧社区,下辖偃月、菱东、菱西3个小区,居住着户、余人。没有物业公司入驻,平日里大事、小事全靠不到20名社区工作人员和楼道长推动。
前些年,海曙全区推行垃圾分类,需要在菱东小区设置大件垃圾堆放点。按照惯例,张文波咨询了楼道长意见,将堆放点设在了小区花园旁,认为“看起来醒目、离房屋较远、相对比较合适”。但有些居民却觉得,老小区本身公共空间不多,垃圾堆放点影响了他们日常休闲、锻炼、游玩。于是,建成两天后,就有人找到社区表达不满。
张文波不得不做出解释和妥协:如果超过半数居民反对,就将垃圾堆放点进行移位。并且,她向居民表示:“今后在相关问题的处理上,一定注意方式,听取大家意见。”
张文波的尴尬,绝大多数社区书记都遇到过。海曙区民*局工作人员说,社区一般采用*府决策、*员议事、代表商议等方式,这种传统的议事方式越来越难以适应个性化、多样化需求。
但有时要吸引居民参与公共事务,也不容易。比如,年才成立的水岸心境社区就一直在做这样的努力,却收效甚微。“这里居民以中青年为主,我们希望能在社区治理上有不一样的气息。”社区*委书记徐孟儿告诉记者,前些年,他们试图通过成立便民工作室、文明劝导队等,推动居民自治,“整体看来,围观的人多,参与的人少。”
有一次,针对小区内养狗人士“遛狗不牵狗绳、不处理粪便”等问题,他们决定召开居民议事会。6名社工花了整整一天,将会议通知发到了每户居民手中。但开会时,稀稀拉拉只来了五六个人。再一调查,不少居民直言:“开会跟吵架似的,不感兴趣。”
在专家眼中,这里呈现的,并不是社区建设中的独特问题,而是城市治理中普遍的困境。社会学家郑杭生曾将此概括为“现代社会的共同体困境”:经济社会转型导致人际关系疏松化,使得城市社区在相当大程度上只是一个地域的概念,居民归属感不强、参与积极性不高,社区治理实际上是*府“唱独角戏”。
海曙区民*局副局长吴鹤立介绍,年5月,海曙区成立了社区参与行动服务中心,并在各社区试水“开放空间”议事厅,为的就是从“*府主导、小众参与”向“多方共治、全民参与”转型,“无论是满足居民多样化需求,还是创新城市治理体制的要求,我们都需要一次理念与方式的变革”。
提升参与意识居民不当“沉默大多数”社区治理变革的第一个努力,是运用“开放空间”会议技术,让居民学会议事。
近日,记者到达平桥社区偃月小区时,这里正在开展一场关于“绿色会客厅怎么建”的“开放空间”会议。主持人是专职社工马于鹤,参与者是对议题感兴趣的10多位居民。
早在一周前,“将小区南面闲置地块改造为绿地”的动议就张贴在了小区公告栏,参会邀请函也发到了附近6个墙门、72户居民手中。
“绿色会客厅怎么建?请大家在话题纸上写下你的话题和观点,并轮流发布。”等居民围坐成圈后,马于鹤简短开场。
“主持人,我认为应该设置雨棚、铺种绿植,既赏心悦目,又改善环境。”
“为适应小区老年居民多的特点,我觉得可以设置休闲椅桌、景观灯、鹅卵石健身路……”
陈述过程中,小区居民应淑芬与叶中华的观点引起广泛